甚么‘狗皇帝’,甚么‘大乘教’的。
直嚎得他心尖都打颤。
没半刻,陛下身边的高总管满面惊惶地跑到廊下,甫一见到他便一把拉住,一壁朝广场跑,一壁惊魂未定的说道:“徐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快随老奴来!”
徐盛入宫也有五六年了,他还从未见过高泽总管如此失态,惊慌地一路跑到祭坛前,他惨白着一张脸,慌乱跪下问安:“皇上圣安,太后娘……”
话音还未落,便听见太后娘娘哭丧着嗓音急急地道:“徐大人,快来看看哀家的阿珂!”
他仓皇抬首,被高泽一路连滚带拖的拽上祭坛,直当他看见当今圣上铁青的面,紧抿的唇,皇帝满手满身都沾上了血红,他怀中搂着一位女郎君,胸口插着一柄匕首人已然晕厥。
直到这时徐盛才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微雨落下来,宋珂的血流淌而下汇成一滩血泊,徐盛疾步上前,脚下也沾上了血水。
“陛下,容臣先查看一下伤口。”
虞洮眼睑微抬,终于从那张惨白的芙蓉面上移开,他神色阴鹜,身上迸发的威势令人心悸,沉沉凝视徐盛开口道:“徐盛,你,必须给朕将她医好。”
陛下仿佛是害怕惊扰了怀中的女郎君,声音低沉而苍凉。
“是。”
徐盛对上那双哀恸地眼眸,他恍惚间似乎读懂了那双眸子中呼之欲出的隐痛——
陛下是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托付给了他。
刺客狂徒已经被压下去了,可东暖阁广场之上依旧气氛紧绷,空气似乎凝结了,唯能听见细微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陛下对这位南岭宋三娘子原来早已情深难掩了……
归程的轿辇行得极快,虞洮在轿中坐着也觉着像锅里翻炒的豆子一样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