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叫仪仗行得再快些,再稳些。”
他整个人感到仿若陷入了风雪芒乱之中,内心的坚固被摧枯拉朽般的碎裂。
“陛下宽心,宋三娘子的轿子由金吾卫抬着,他们手上稳得很,必不会颠着娘子的。”
“她,怎么样了?”
尽管眼看着太医将匕首拔出,眼看着她胸前的血被止住,可不在她身边守着她,虞洮分分秒秒都焦灼不安。
“徐大人方才从后面轿子传话过来,娘子还没醒,眼下未伤及要害,但毕竟是刀伤,回宫后须得好好养着。”
“知道了。”
震怒、愧疚、不安和哀恸种种情绪掠过心头,虞洮心乱成一团麻,梦中的事情,活生生在眼前重现,他不知道宋珂醒来之后,他该如何面对她。
这时,高泽在轿外道:
“陛下,胡迁彻有要事禀报。”
虞洮吐了一口浊气,“嗯。”
得了准许,金吾卫副统领胡迁彻上前,躬身随龙辇而行,“陛下。”
“查得如何了?”
“回陛下,那大乘教的□□徒不知道怎么混进的斋宫,满嘴的胡言乱语到现在也没有招认。”
轿内传出一声冷笑,“交给刑部,让刑部尚书亲审。”
那声音森冷刺骨,胡迁彻已经可以想象得到,那□□徒之后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日子了。
他迟疑了一下,拱手接着回禀:“皇上,还有一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