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嗤一声,“她?姨母你是不知,冰嬉那一日,她连上京孩童都熟稔的走冰也不会,分明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罢了。”
珍太贵妃摇头,“潇潇,若真是草包一枚,南岭宋三娘子的名头怎能传遍澧朝?”
毕潇潇向来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主儿,立时就改口:“那,要不还是算了?”
作罢,她便要转身回坐。
“算了?为何算了?”
珍太贵妃蔻丹十指拉住她,“她若跳得好了,也好。”
毕潇潇板着脸,“让她出尽风头,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好。”
珍贵太妃冷声轻笑,“南岭宋氏送这女子入宫,不为魅惑君王,竟许了别家的婚约,究竟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本宫还当真看不明白了。若是他们使得什么诡计,我们也能将计就计,让你们各归各位,上对花轿才好啊。”
“姨母的意思是,那宋珂突然冒出来的这一桩亲事有诈?”
媚态自生的美人顿时面有狞色,“宋家那位太后行事,绝不可能将到手之物拱手相让。”
“那姨母,我们该怎么办?”
珍太贵妃眉眼中射出轻蔑的神色,“千年雪莲开在雪峰之上,高傲美艳,众人皆求而不可得,若有一人,勇攀雪峰,摘得雪莲,返程时却被他人劫走。潇潇,你说这人远远看着这雪莲越开越美,美不胜收,心中是何感想?”
“自然比未曾得过,更加难受。”
“只是难受么?不,他还得抓心挠肝,百爪千挠,行也思卧也念,夜夜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