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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洮轻飘飘又是一句,“顺道,去侯府提亲。”

宋珂闻言一震,“提亲?!”

他向来正气凛然,令人敬畏的面庞上难得露出一抹调笑,“怎么,不愿?”

宋珂檀口微张,睫羽轻颤,轻声道:

“自然愿意。”

宋珂倚在他宽阔的胸膛,她与姑母,与宋氏共同的愿景真的就要实现了,可她的思绪却越飘越远——

她忆起宫宴第二日,清晨时分,天还昏沉沉日光熹微,福禄在大正宫外枯熬了一夜回来,告诉了她一件怪事。

这几日发生的林林总总,结合那一夜之事,当下细想才觉得令人毛骨悚然。

那夜,福禄掩在大正宫门外的一棵高耸老槐树的阴影之下,初春的夜风吹得他意识涣散,直到子时,大正宫门外却突然有了动静,宋正平与侯爷的贴身亲随带着行囊连夜出了宫,福禄托了金吾卫现统领胡彻,寻了一位金吾卫暗地里跟出宫门,谁曾料到他们竟乘夜摸进了右相府。

宋珂当日晌午金吾卫换班时,命福禄将那名连夜跟踪的金吾卫传来,倒也是巧,这就是冰嬉那一日的周朔小郎君。

周朔一身金甲,持剑与宋珂站在长寿宫外的轩廊下。

“宋娘子,昨夜之事属实怪异。”

他眼下却一片乌青,显然是前夜追踪而一夜未眠。

宋珂看在眼里,洗耳恭听,“依周小郎所见,怪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