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友拍桌而起,“毕蓬山!”
“怎么?”
右相直起老迈的腰身,淡淡道:“真急了?”
陈贺友紫衣鹤服,凛然站在堂下,虽不发一言却有腾然怒气。
转身,右相一张瘦若枯骨的脸攀上笑意,“贺友,玩笑而已,莫要当真,本相怎会疑心贺友的品性,今日召大家来府一聚,是有要事相商。”
翰林新晋的编修出言劝慰,扯着陈贺友拉他坐下,“陈大人,一朝为官莫要为小事伤了和气,还是听相爷说大事要紧。”
右相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在座诸位同僚,都是本相最值得托付之人,今日有一重托,试问各位同僚愿否助本相一臂之力。”
众人面面相觑,齐声道:
“我等唯相爷马首是瞻。”
“好!”
右相倏地站起,“大家都知道,前朝就是因外戚倾权而一步步走向颓势,圣祖爷戎马一生终平定前朝,建立我朝基业,本相实不忍看我朝重蹈前朝覆辙。实不相瞒,姻亲洛巴族王曾与本相通信,称我朝身怀有孕的虞玉公主竟离奇遭劫,经洛巴王族连番追捕,才发现南岭一带曾现公主踪迹。”
堂下一片哗然。
右相继续道:“南岭宋氏不仅送女入宫魅惑君王,还将爪牙伸到别国宫廷,奸臣祸国犹如豺狼当道,我辈忠君爱国之士,理应在国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本相虽一届老朽,孑然一身,然亦甘愿焚身以火,埋骨沧州,逐君侧之恶人。”
右相一番话,敛袖躬身大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