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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音如临大敌,沉思道:

“不只是他,我猜测……,这次,恐怕不仅仅是澧朝官员与洛巴内外勾结,更甚或有妖兽从中作祟,兴风作浪。这三方若当真合力,惹得澧朝生灵涂炭,君上此番劫数不能圆满,恐三界六道将生大患呐!”

。……

澧朝这一场百年难遇的暴雨连下了半个月,漫天顽云拨不开,天外黑风带来连绵淫雨,暴雨蚀堤溢防,南岭的水势越来越高,山洪翻上来冲垮河岸村舍房屋,受难民众数众,南岭、云州之境灾情告急。

索性朝廷拨款河堤修防森严,为南岭军将与朝廷将士转移灾民提供了时间。

洛巴族在境外骚动不断,半月来边境大大小小发动了数次激战。

天灾人祸,百姓皆称:“天要塌了!”,一时间灾民四窜,谣言四起。

虞洮坐镇朝堂,一方面倾举国之力全力救助赈灾,另一方面命人在暗中调查右相起兵谋反的罪证,却连连受阻。

若说右相通敌卖国,可尚无罪证,捉拿重臣叛此大罪,即便是皇帝也不能一意孤行。经几番查证,虞洮终于找上光禄大夫陈贺友,并开金口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只要他亲自揭发右相一党通敌叛国罪名,便放过已神志痴傻的毕夫人。

虞洮匆匆忙碌了半个月,今日终于有实有据的下了一道圣旨,将右相一党统统关入大牢。

他高坐在堂上,忆起陈贺友为救毕夫人时的急切,不过是年少时的施粥之情,他尚且能深记到现在不忘还恩。

或许,这便是因果循环……

上一世,他为救苍生,夺她精魂道法;

这一世,她便将他的情谊玩弄于股掌之间,丝毫不在意。

半月来,虞洮一直在逃避宋珂,他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绪,无论出于让母后安心,还是出于自己私欲,甚至他想过就这么成婚就是了,她不是想做皇后嘛,那就让她做,将她一辈子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