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依旧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帝后大婚,那一日的争吵和坦白仿若随风散去,从未发生过。
纵使去长寿宫看望母后,虞洮也总是挑着宋珂不在的时候。
可每到夜里,他又想着,若是现在宋珂乘夜来找他,同他解释那日所说的都是气话,他应该也能勉强接受。
可是,宋珂一次也没来找过他。
有时,他在成山累牍的折山奏海中抬头,只惨淡的叹一句:“真是一报还一报……”
大涝之后,必有疫疠。
沿河两岸洪水尚未止住,随机就爆发了疫病,虞洮调了几位太医随总河大臣前往。整日忙得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那一道佳人倩影却仍旧时不时的在虞洮脑内来回走动。
他两人就这么耗着,纵容着婚礼如火如荼的推进,互相躲着,假装从未发生过那日的事情。
外面乱成一锅粥,唯长寿宫平安祥和。
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朝堂动荡亦或是天灾降临,更或是虞洮和宋珂俩人之间的隔阂,统统都被分隔在长寿宫外,宫中上下都瞒着太后,让她全然不知。
有一日,太后躺在榻上,面色病弱苍白的同宋珂说:“连着下了这么些天的雨,阿洮来的也少了。”
“表哥他、他政事忙。”
外面的阴雨下得催命一般,宋珂不知怎么才能编谎话让太后安心,只随口这么说。
太后仿佛看出了什么,拉着她的手,“哀家如今一日日捱着,恐看不到你们成婚生子,他是皇帝常忙于政事,阿珂你要多担待他,不要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