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床的男青年看上去很沉静,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四周。
五六七号床,依次是笑笑,宋连蝉和沈尧山。
这么说来,目前已经确定的第一批飞蛾症患者,只有目前房间里除了她和沈尧山之外的五位。
“笑笑别怕。”宋连蝉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安抚她,“大不了咱们不睡觉。”
话音刚落,三号床的暴发户大叔就嗤笑一声,“日夜颠倒那多累啊,小孩儿,你别听她瞎说,咱们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都被关着,再怎么梦游也都是安全的。我跟你说,你不睡才是最可怕的。”
暴发户大叔用笔继续在纸上划拉,“到了晚上你清醒了,我们都起来了,围着你床梦游,吓都要被吓死哈哈哈哈……”
邻床看书的女大学生嫌他吵,干脆把书架在腿上,双手蒙住耳朵。
暴发户啧了一声,去拉开她的手。
“你干什么!”女大学生怒了,睁大眼睛瞪着她,仿佛大叔是个猥,亵犯。
大叔有些委屈地解释,“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不是,我就是觉得你看这书,文化水平一定挺高的是吧,整个房间就你最像学霸。”
他把手上的纸条和笔递过去,“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这刚中的彩票要扣掉多少税,最后到手的钱到底有多少?”
女大学生有些不情愿地接过纸笔问他,“中了多少?”
大叔防备地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用手比了个数字。
沈尧山从刚才开始,就总觉得这大叔眼熟。
听到他说中彩票,才猛地想起来。
“五百万?你就是新闻上那个中了五百万,一周后又中一千万的幸运儿?”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去了那个地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