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曜取了青豆喂过鸽子,展开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纸条,上面用密语写着:“邓州洪涝,尸浮千里,死者数以万计,隐有瘟疫之兆。官员瞒而不报,私加赋税以备陛下生辰之贺。”
楚韶曜看着这行字,冷漠地将纸条焚烧殆尽。
百姓的死活与他无关 ,他从来都不是自找麻烦的良善之辈。当年会去拼尽全力对抗魏军,不过是一时兴起,更多也是为了收拢父皇留下的军权。几年过去,漫天的辱骂和诅咒污名,早就消磨了心中微薄的匡扶济世之念。
况且邓州儒林盛行、墨客最骚,乃是攻讦他最凶很的州府。
邓州的文人一度联名上书,请求皇帝收回他的封号,说他配不上耀眼光明的煜字。
这些愚蠢无知的邓州人,死绝了拉倒。
在楚席轩和楚韶曜相继离开长房詹事赵府的深夜,翰林赵府的假山从里,百无聊赖地蹲着狂打哈欠的楚席仇。
楚席仇一肚子的苦水与憋屈。
他打听到赵府嫡女今日及笄,想要趁着今夜来给赵府嫡女说一声恭贺。
楚席仇在京畿拖了这么久,制造了无数次和赵府嫡女偶遇艳遇的机会,期盼着能尽早发展一段情谊,而后抓紧时间的私定终身、秘密大婚、三年抱俩、人生理想。
可偏偏他每次遇到正主时,总有意外发生。
不是突然被其他人闯入打扰,就是那赵府嫡女动不动骤然昏倒。
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楚席仇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赵府嫡女天生相克了。甚至开始有点怀疑赵府嫡女是不是得了绝症,已经病入膏肓快要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