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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右眼睁睁看着明明武艺不凡的楚席仇,以野豹般矫健敏捷的身手,兔子一般怯弱迅速地消失在围墙那头。

他挠了挠头,收回刻在地上的飞镖,嘀咕了一声:

“毛病。”

而后收拢夜行衣,返回屋顶眯眼小憩去了。

同一时间,京畿郊外香山寺的主持玄慈大师伫立在庭院中夜观星象,眸中金光闪烁,蕴含无边佛理。他手指不停地捻动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然而观着观着,他两道金光闪烁的眼睛,就流出了血泪。

“止!”

玄慈大喝一声,及时闭上了流着血泪的眼睛,整个身躯佝偻了许多。

“晋武仁皇后,莫要忘了你的使命。你既认了那暴君做夫婿,就该担起劝诫他向善弃恶的职责。莫要,莫要真得辜负了这天下苍生。”

翌日清晨。

宿醉的赵鸿德挣扎着从卧床上醒来,头痛欲裂,腰椎和腿腹也都是生疼无比。他记得自己不过是在嫡女及笄的筵席上多饮了两杯,结果就仿佛被人给胖揍过一顿似的,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

他梳洗完毕,稍稍用过早食,打算复工上朝。

嫡女及笄礼上,不少人看过他精神抖擞的模样。再装病不上朝,实在有些过了。况且太后娘娘已经亲自莅临赵府,给嫡女簪上了逾制凤钗,这就在变相地将他赵鸿德彻底拉上煜王马车。他已经被动地,被拉进了煜王楚韶曜的队伍。

赵鸿德求之不得。

煜王双腿康健、手握军权,比他过去的光杆女婿楚席轩厉害多了。要是煜王想要争位,必定要胜过当朝任何一个皇子。

赵鸿德红光满面,换上仙鹤祥云的朝服,扶着生疼青肿的老腰,推门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