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门,就被自己的嫡女堵了个正着。
“父亲安好。”赵若歆乖巧地行了礼。
“你大清早地站在这里扮鬼吓唬谁呢?”赵鸿德扶着老腰皱眉,被嫡女眼睑下厚厚的两个黑眼圈给吓了一跳。
“父亲昨夜睡得好么?”赵若歆问。
“好,有什么不好。”赵鸿德皱眉,敷衍地回答,绕过赵若歆往院子外走。半点都不想搭理自己这个看似最温顺乖巧,实则最忤逆不孝的嫡女。
“父亲!”赵若歆小步上前,伸手拦住赵鸿德的去路。
“你又想做什么?”赵鸿德不耐蹙眉。
“父亲忘了?”赵若歆笑吟吟地说,“昨日女儿收到了陈侯夫人送过来的母亲手谏,女儿将母亲的遗书给父亲看了。父亲看完说那遗书不都是母亲写的,然后因为父亲太累,就没有详细跟女儿说明。当时父亲说,会在今儿一早与女儿详说这封书信,让女儿到您院子里等你来着。”
“胡说!”赵鸿德怒斥,“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那父亲就是记得手谏一事了!”赵若歆斩钉截铁,“父亲既然记得,那么请告诉女儿,母亲遗书里究竟哪些内容被人篡改过。”
“我不记得!”赵鸿德说。
“不记得也无妨。”赵若歆从袖子里掏出那份手谏,递到赵鸿德面前:“父亲现在再看也是一样的。”
赵鸿德接过遗书扫了两眼,随口道:“这封手谏确实是你母亲亲笔写就,没被人改动过。”
“那父亲昨日为何?”
“昨日是我看岔了,酒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赵鸿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