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穿着老旧黑色羽绒服的男人趿拉着破拖鞋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大门口的异动,三步两并做走过来,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晦气,我说怎么一直点炮,感情是你他妈又在这和野汉子发骚呢!”
女人疼得脸都皱做一团,双手无助的护住自己的头发,瘦骨嶙峋的身子佝偻起来,疼得直倒吸凉气。
“诶呦!警察同志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人一见三个警察正冷脸望着他,赶紧松开手,转而握住文熙淳的手,“什么风把您们给吹来了。”
文熙淳默默抽回手:“你妹妹何盈盈最近去了哪里。”
男人呲着个大牙笑得跟个什么似的,一口咬定:“死了。”
女人猛地抬起头看向她的丈夫,眼中似乎有水光点点。
“什么时候死的。”
“就上个周的事吧,从山上摔下去跌死了,警察同志,这事跟我们可没关系,都是她自己命不好。”男人理直气壮的嘴脸看得人心生不爽。
“畜生啊!简直是畜生啊!”突然,旁边那老头没头没尾骂了这么一句。
第10章 囍(10)
老头操起拐棍,指着男人,老树皮一样的脸跟着微微颤动:“你妹妹怎么死的,你心里就没点数?何昌生,你晚上真的能睡得着觉?”
“这老泼皮又在这胡说八道了,警察同志你别理他,这老梆菜脑袋有问题,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看这老不死的是早就瞧上我妹妹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文熙淳装作相信地点点头,对着夫妻俩敬了个礼:“那麻烦你们协助调查了。”
女人扒着门框,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还想说点什么,但被她丈夫一个眼神吓住,几乎是连拉带扯给拽进了屋里。
大门轰然关闭。
“唉——”一声长叹,带着些许苍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