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文熙淳走了过去。
“老人家,听您这语气,您好像知道点什么。”
老人家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球毫无焦点地望着某处:“你也听到了,我是个有病的,疯子说的话你敢信?”
文熙淳笑笑:“信,所有的真话不管从谁嘴里说出来我都信。”
老人家微微叹了口气:“三年还是四年,我记不清了,我和这何家人,做了三四年的邻居。”
老人家眯起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他们家有俩娃娃,大的就是你们刚见过那个不学无术的渣滓,小的那个就是你们问的那个丫头,他们一家都是山里出来的,来这边定居的时候那个渣滓刚娶了媳妇,要我说啊,这一家人的心,恐怕都是偏着长的。”
“老人家何出此言。”云牧遥笑问道。
老人家摇摇头,表情是费解:“都说养儿防老,我家那几个臭小子,过年能回来一趟就不错了,我闺女住市区,离这六七十公里,每个周末都得回来看我,老何家也是一样,辛苦养个儿子最后得到什么了。”
说到激动处,老人家愤怒地拿拐杖敲了敲地面:“老两口累死累活一辈子攒那点钱,全给他买了这个房子,盈盈这丫头学习很不错的,他们老师之前过来家访,说丫头再使使劲一定能上什么211学校,结果读到高二就辍学了,说是要……赚钱给哥哥在市区置办一套大房子。”
“你再说何昌生这个没出息的,读书读书不行,赚钱赚钱不行,就打麻将是职业级别的,天天吆喝一帮狐朋狗友在二楼打麻将,他媳妇就给他收拾屋子,平时也会出去打打零工,但要我说,这何昌生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文熙淳点点头:“那何盈盈呢。”
老人家猛然愣了下,原本愤怒的表情慢慢收敛,稍有些迷茫:“卖了。”
“卖了?!”黄赳惊叫出口。
“丫头刚辍学那会儿,这家人就打算让她嫁个有钱的帮衬下何昌生,结果丫头不从,偷跑走了,过了两三年吧,哭哭啼啼让这家人带回来了,就上个月底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