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那两双眼睛,褚谨言的怒火刹那变成了不共戴天的恨。

“你们也太天真了……”他忍不住笑。

杀人太简单,他早就不会因为那个感到刺激。

哪怕稍后要除掉的,是他早上还奉为神明的男人。

不,单是杀了他,完全配不上自己这些年的崇拜。

他要玩一玩,先诛他的心!

湛信然几乎立刻就洞悉了他的意图,冷冷出声道:“你要干什么?”

褚谨言缓缓走过他身边,到关着裴菲的铁笼子前,蹲下身。

女孩的眼神聚成了恐惧和愤恨的光点。

对,尽管她是他的“心”;可杀她,也要先诛她的心!

褚谨言伸手进去,捏住裴菲的下巴,笑起来。

湛信然又一次踩破了他一贯冷静的风度,声音冷锐:“放开她!”

裴菲在他的掌中也毫不退缩:“我看不起你!”

她说到做到,眼里原本复杂的情绪,顷刻就统一化作鄙视。

他们这些话背后的逻辑很好理解——都认为褚谨言这样对裴菲,不像样。

毕竟这是个瘦弱到有些营养不良的女孩子,被反剪着双手绑得紧紧地,还被困在这么狭小的笼子里。

不管什么人来挑衅这种状态下的她,都有欺负人之嫌。

更何况褚谨言——他现在可是全方位自由。这是他的地盘;他还有神加身的力量。

因此,裴菲眼里的蔑视,让褚谨言怔了一下。

他感到一点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