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样用力地咬牙笑着,一脸狰狞说:“……行,那就形于色!不过我要纠正您的一系列迷思。首先,令姐不是死于总裁职位附带的压力——”
他有意暂停,话里不祥的预兆让裴菲和湛信然都顿时一怔。
褚谨言慢条斯理笑:“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秘密,信念崩塌……”
他移近湛信然,折下身,几乎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用一种令人厌恶的声音挑衅问:“您猜,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令姐那样的精英崩溃?”
本来,他这个举动带来的压迫力十分强大,也许换一个人,多少会被摄住;然而,湛信然却不避不闪,连呼吸都丝毫不受影响,就在那么近的距离,淡然跟他对视。
裴菲都不禁佩服起他的定力。
几秒后,居然是褚谨言先移开目光,自动退后。
随即,他也意识到,这意味着自己在这一场对峙里败了下风。
于是,他强行挽尊地再笑起来。
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声调像唱歌一般,居高临下地对湛信然道:“因为她无意间发现,湛氏前总裁夫妇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必然——是我父亲,慷慨策划了这一切!”
裴菲的笼子一声暴动,她怒道:“不要脸!畜生!!!”
虽然还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策划”那件事,但单听这个谜面,裴菲就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湛信然的脸色白中带青,眼眶微红。
但他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情绪。他对笑看着裴菲暴怒的褚谨言命令道:“说下去。”
褚谨言明白,他们两人都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