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气,他就不气,要高兴。
他端起像往常那样风度翩翩的姿态,拖了把椅子坐到两人对面,像在说什么好事似的,道:“因为前任总裁夫妇,平分湛氏最大占比的股份——他们合起来,就是世上最富有的人;可一旦均分,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裴菲背后的双手都握成了拳头。
她难以置信说:“就为这个?为了让他们的钱,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然后造出一个世界首富?????”
褚谨言转头,露出个高深的笑容,在他的座椅上俯视着裴菲:“你懂什么?世界最低端的生物……”
裴菲:“我不懂,我也不要懂——你们就为了这个,杀人???杀的还是,视你为兄弟的人的亲生父母……”
湛信然望着她,生怕她当场把自己给气死了,温声劝道:“裴菲,冷静点。”
褚谨言接茬道:“对,冷静!在你那三寸长的眼光里,活着就是你能拥有的最贵的东西——但我们,不是!我们有更高的信仰……”
说着,他目光挑高,仿佛看到虚空中的神圣光照。
裴菲无情打断他的憧憬:“你们的信仰需要无辜的人血来献祭,那不是更高,而是更邪……唔……”
话没说完,褚谨言终于忍无可忍,从手边扯出一段胶带封住她的嘴巴。
他动作丝滑,不知是平常就随身带着这种变态的东西,还是今天有备而来。
裴菲的话被封回了喉咙,褚谨言却还不安心,转身飞快把湛信然的嘴巴也封上了。
他们两人只剩下锐利却并没有实质杀伤力的目光,褚谨言试图抒情的世界终于清静下来。
他长长地吸进一口气,闭着抽搐着眼睑的眼角,憋了几秒才缓缓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