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这个男生。大概在三天前,让湛信然呆在一把轮椅里,满眼生无可恋。
但湛信然神情中,并没有对男孩的愤恨。
相反,在认出这个男孩的短暂错愕后,他早已恢复如常。
望着褚谨言,他冷冷道:“你不是法律,没有惩罚他的权力。”
褚谨言似乎早就预备着湛信然会有这番话。
他煞有介事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语气轻佻地说:“好好好,不惩罚——不是惩罚!让他为我服务,其实是抬举他——不是吗?”
这个“不是吗?”,是回头问那两个保持着原造型,呆在他座位边的男孩。
那位绷着身体扮演“桌子”的男孩一声不吭,另外那个曾妖娆倚着褚谨言的男孩——在褚谨言起身过来后,他就顺滑地倚到了褚谨言坐过的软椅上——无缝接话道:“为您服务是所有人的荣幸,爸爸!”
裴菲:“……”
等等,他……叫他什么?
湛信然的目光中也闪现一丝意外。
裴菲:“他们是你……儿子?”
褚谨言仰头爆笑,笑了好一阵才收。他没有回答裴菲,但从他的举动就能得知:不是。
不是,却称他“爸爸”。他的态度看来还那么受用。
裴菲:……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褚谨言对他们的表现感到满意,他微笑,转身缓步往回走,边走边给湛信然丢下一句:“不管您愿不愿意知道,我都要感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