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回到他的座位边,对那两个造型各样的男孩做了个展示的手势,笑眼望向湛信然:“包括他们,”指围绕着裴菲和湛信然的克隆鱼启们,接着道,“都是您之前选中的一个项目,‘认知转移’的实验结果——这个有罪的球童,现在全心全意相信,自己就是张桌子!”
湛信然一静。裴菲听得云里雾里。
但她知道,褚谨言稍后会解释的。
他现在处于决胜者的位置,不慢条斯理地解释这些安排背后的“巧思”,他的得意要怎么发挥呢?
不过,现在在适应场内奇怪的光线后,她发现,那两个男孩的太阳穴上,也各有一个切口。
这就跟她先前的猜测对上了——那儿,也许就像神泪一样,可以接入某种终端。
那些设备能干预他们的脑回路,让他们像傀儡一般,任凭褚谨言摆布。
湛信然似乎也看出什么。
但他根本不搭褚谨言的各种挑衅或炫耀。
趁褚谨言这时对着耳机在低声发号施令,他侧过头来,轻声对裴菲道:“那个项目,不是为了这种目的开发的。”
它是为了探索记忆存储、神经学层面的痛苦转移以及认知重建领域的技术干预等,总之是为了一个好的目的。
开发之初,湛信然和相关的技术团队也评估过这个项目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后续的实验都在大力尝试从各方面做相应的防范。
实在没想到,项目尚在开发初期,它就已经在湛氏内部,作为现今最强悍的神经控制工具,在满足褚谨言的变态私欲了。
尖端科技,在道德沦丧却权力在握的人面前,就是屠戮人类文明的利器。
这是共识,裴菲又怎会不懂?
她轻声回应湛信然:“我懂。等你一出去,就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