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谨言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吃了那么多年亏,那么多人为您不计回报地付出,到头来,您还是会为这些叽叽歪歪的儿女情长所羁绊!这个女人接近您就不怀好意,您知道吗?!”
他这回说的不再是裴菲,而是台上的红衣女子——除了太阳穴同样有一道划痕外,裴菲还注意到,那个女孩对于那匹狼的态度:怕是怕,却又不那么怕,反而有些探究。
仿佛在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她的好奇心还能强压过恐惧似的。
湛信然冷冷看着褚谨言。
他明白,褚谨言是病入膏肓,跟他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没想到褚谨言挺委屈,苦笑了一下,说:“今天我就想向您证明,感情是多么可笑、脆弱的东西!”
说完,他朝按着女孩的那个克隆鱼启丢了个眼色。
那个男人按下手上的设备,仿佛是为女生打开了一扇进入表演场的门。然后他手下猛地一推,把女生推进表演台的同时,再按下了手上的设备。看来那确实就是“关门”了。
那女孩一个踉跄闯入狼的地盘,这才突然猛醒似的,惊叫了一声。
她差点跌倒,但险险稳住了。
这期间,那头本在舔舐自己爪子伤口的狼,虽然被她的惊叫吓得缩了缩,但紧接着,它金色的眼睛就锁到了女孩脸上。
裴菲呆了一下。
因为她也产生了非常诡异的直觉——台上,那头狼,似乎也跟那个姑娘“认识”。
按照褚谨言说的“儿女情长”来看,莫非这头狼是这姑娘豢养的?他饿了它半个月,是为了考验她和它之间的感情,是否能敌得过饥饿?
“还是‘认知转移’……”
褚谨言不甘冷场地开口。
他从面前的男孩背上端起一把热茶壶,倒茶进手里的杯子。就在裴菲和湛信然循声看向他时,他却把手里的杯子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