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听说国师确实是要来……来做什么劳军,还带了个两个今年新进的金印,所以应该是国师直接去了边境?让这个绘阵师来代替他劳军?”
“……不至于吧,把那默容赫放回去本来就是皇帝的错,这次国师代皇帝劳军他本人不出面?而且这绘阵师也没有金色净笔印啊……所以他应该就是国师吧……”
瑾石手里捏了个小阵法,那是个聚水的阵法,一小股流水从他指尖喷出,迎着夕阳的光芒,竟然出现了一小道彩虹。
“哇!”
“真好看!”
“太神奇了!”
北狼卫看了眼逗小孩的瑾石,好像他对身边的纷纷议论全都不放在心上,但很快,周围一开始还比较友善的议论因为提及到“默容赫”而渐渐有了不和谐的声音。
“还好意思来……”
“就是,我们这边年年抵挡北成人的偷袭,多少人死在了甲兴关!皇帝竟然把默容赫放回去了!”
“老国师也是死在甲兴关了啊!这小国师……怎么还要助纣为虐!皇帝这一手寒了咱们整个边境十一城军民的心,他怎么不自己来?”
“我爷爷就说了,当年那皇帝把默容赫俘虏估计很有猫腻,毕竟他阵靠老国师,武靠国公,自己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也就是投胎到了个皇帝家罢了。”
北狼卫首领听着周遭的议论,天高皇帝远的缘故,这里没有对皇帝“大不敬”一说,百姓们编排起来皇帝一点都不嘴软,而那些守城的卫兵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眼睛里对他们有了轻蔑,把他们当作了皇帝派来打发琴崖十一城军民将领的狗。
太阳完全落山,天边的红晕很快也将消失,那守城之人将门缓缓关上。
各家炊烟升起,饭菜的香气开始蔓延到整条长街,把“看变戏法”的小孩子们都召了回去。
“要好好学啊,”瑾石嘱咐道,“需要材料和书去笔墨亭,将来努力进京城考绘阵师!”
看着小孩子们嘻嘻哈哈跑远,瑾石站起来跺了跺有些蹲麻了的脚,北狼卫首领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瑾石还有闲情逸致给小孩子们看阵法,春樊城里的城主和守城将领明显在给他们下马威,把他们就这么晾在城门口,一晾就是一下午,为什么瑾石不催一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