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归背着屋檐脸庞红红,扭捏道:“我知道,他跟着我。”

珩尧跟着他,不就是对他有意思,这念头让他差点端不住药碗,路上差点就笑出来。

谭娘瞟一眼那房顶上白花花一片,凑过头来:“你说,他不会是想知道出去的路才跟踪吧,殿下。”

啪叽,一根仙草连根带茎被握在手里变成汁液。

“……”谭娘默默闭上了嘴。

她刚把这几亩地大的花园植株换完,实在累的够呛,不想再换第二次。

而且她的殿下真的面色铁青哎,瓶瓶害怕。

在屋顶的珩尧大惊,他每天喝的药不会都是朝归拿手攥的吧,啊这,他有点受到冲击。

好在看朝归把那棵命运多舛还惨遭嫌弃的仙草扔到一旁,珩尧才长舒一口气。

余下的时间,朝归都在配药研磨,帮谭娘扎好秋千架后,又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堆红色布料和剪刀针线。

挠挠头,确定朝归应该是没出去的意思,连废弃的枯枝都是一把火烧了或是扔到乾坤袋后。

珩尧放弃了跟踪,打算四处逛逛。

他伸了个懒腰,小心翼翼踩着青瓦往上爬,在红墙处勾着往下跳,正摔进一团矮木。

顶着绿叶拍拍手,珩尧又化成人型,拍打衣裳,转身朝外走去。

谭娘从秋千上跳下来,蹦到朝归身边,伸长瓶子看:“对,就是这样,有很多花,还有成对的鸳鸯。”

他俩都没见过鸳鸯,只能根据自己的猜测搞两只差不多模样花色不同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