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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傅毅在看过江临提交的案卷后,就第一时间向他确认过,他是否有足够的把握。

“无论如何,既然有一线的胜算,下官便得来试一试。”江临只露出个笑,目光如此刻在公堂之上时一般坚定。

傅毅心中轻叹一声,一拍醒木,将裴好竹传上堂来。

刚进室内的裴好竹看到香寄语跪在地上,脸上不由闪过了一丝意外:“你……”

香寄语眼中含泪道:“裴爷莫怪,可您白白害我姐妹一条性命,妾身实在不甘……”

“你胡说些什么?!”裴好竹恼怒之余,神色间也带着些明显的慌乱。

捕捉到了这一细节的江临觉得自己不算白冒了一次险,直接将裴好竹从祭祀大典回家的路上拦下的决定是对的。

裴好竹确实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竹。”

但让江临没有想到的是,裴北晴也跟来了大理寺,一开口便让还欲说话的裴好竹息了声。

明明昨日才是陈知府的头七,裴北晴却应是同裴好竹回家时被一起拦下的,还未换下典礼时按照一品夫人所穿的华服。

此时的她面上虽有忧色,态度却不失礼貌地说:“夫君刚刚离去,唯一的弟弟又被牵扯进了新的案子里,我这个做姐姐的在家中等待难免不安,还请诸位许妾在此旁听。”

她的目光从众官员面上扫过,看到江临坐在调查此案的责官的位置上时微微顿了一瞬,随后便变成了原本的忧郁模样。

大理寺卿也不过是个三品官,就算是公堂上的老大,面对一品的夫人和二品的侍郎,也得避一避锋芒。

更何况裴北晴确实刚刚丧夫,担心弟弟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傅毅便遣人搬来椅子,允她在此旁听。

只有知道裴北晴是七分演、三分真的江临注意到,裴北晴在落座之时往香寄语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从江临的角度,并不能看到她的具体表情。

重申了一遍秩序后,傅毅向裴好竹问话道:“裴侍郎,据畅春楼的记录以及证人证词,你曾独自一人于二月廿四晚前往畅春楼三楼喝酒,几近子时才从楼中离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