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毯的柔软。
接到席单电话的时候,南城刚在初阳中复苏。
温热的阳光落在昶煦干净古典的脸上,蕴不开她眉心最后的症结。
“我道歉。”
三个字,几乎用尽他这一生的骄傲。
昶煦紧抿干涸的双唇,伸手阻挡半边光,阴影下怠倦的眼睛更显孤傲,仿佛是挂在云端的松枝,从不低头,从不认输。
“我接受。”
黎明总会冲破黑夜,就像是席单总会有办法让她可以全身而退。
“那你开门。”
“你在南城?”
“我在门外。”
“在多久了?”
席单没再回答。
而昶煦也得到了答案。
那你开门。
我在门外。
这两句话为什么会是从席单的口里说出来,昶煦突然觉得心头一窒,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至今,那个人还没出现。
她坚定的那颗心需要他来巩固,她开始瓦解的信仰需要他来重组,她坚持的等待是给他开放的专属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