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来,她就可以坚守这座城。

可是江册,你为什么还是不来呢。

辩解,道歉都可以,即使苍白,尽管无力。又或是,只要出现在她眼前,就够了。

没有。

他没有来。

拉开厚重的大门,一夜未眠的席单在清晨的阳光下足够疲惫。

看着他,昶煦心境有些微不可查的波动。

面对这样的席单,是浓郁的愧疚感浮上心头,真的让人实在不忍继续这样冷漠而自私地输出伤害。因为,他比谁都无辜。

他无辜在他爷爷和她外公是至交,所以奉两位老人家之命来找她。

他无辜在找到她之前就为她外公举办了丧礼,让她成为真正的孤儿。

他无辜在找到的她会这般冷血无情,回回上他毫无道理。

他无辜在每一次迁就她之后,她还要得寸进尺。

他无辜在他对她说出结婚两个字,乱人心房。

结婚。

当他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她真的好心动,心动到只要他再说一次她就会同意。

可现在,她眼里的希冀都倾注在江册身上,甚至有一些疯狂的想法在脑海疯狂的滋长,只要他出现,她就开口说出那句话。

那些恩怨,那些被赋予罪孽的东西,都可以抛之脑后。

“啊煦,他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