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为何非要去临安一趟的目的。

似乎只有临安的雪,让她沉静。

也只有临安的雪,教她放下过去。

在去临安的前几天,昶煦简直是倒霉到了极点。且不说前后两台意式咖啡机都出了点问题送去维修,从仓库把那台宝藏刚搬出来不久,正逢试新豆,瑕疵豆多不说,偏偏有颗小石子。

“煦姐,刀盘坏了。”丁兆一副大事不好,“眼看就要十一点了,外卖单肯定爆棚,我们就这一台机子,还出了问题,肯定是出不了单的。”

昶煦一边吩咐她关掉外卖一边翻出豆子商的电话,虽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情,但碍于豆子商态度很好,昶煦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那台机子是席单在德国拍卖会亲自拍下的。

当初他派人将机子搬到店里的时候她就害怕出问题,所以没敢用,毕竟每个零件都是稀罕物。现下刀盘坏了,只怕不是那么好换。

果不其然,当豆子商听到了机子的牌子和型号后,讶异不止:“你们老板怕不是个二世祖吧,这种机子人家都当收藏品,只有你们老板奢侈,拿来做咖啡。”

谁说不是呢,当初迟迟见她没拿出来用,还问过几次。

不仅豆子商犯难,就连昶煦都有些头疼了。

丁兆看昶煦讲完电话后脸色更差,也知道她在烦心什么,急忙道:“我去问问维修的那两台机子什么时候送过来。”

昶煦摆手:“昨天我问过了,说还有两个零件明天才到。”

丁兆泄气,玩笑道:“那我们停业整顿?”

确实也把昶煦逗笑了。

最后昶煦说:“我现在去买台新的机子。”

“现在?”丁兆两眼瞪的像铜铃。

确实有些夸张,昶煦耸肩:“总不能真的停业整顿吧?”

“反正送去修的那两台机子也不中用了,现在不买新的,以后也要买。”丁兆看着那台收藏品,托着下巴说,“但总得把这台宝藏的刀盘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