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摆了摆手道:“你自己家,你还不放心了?”
“左眼还是右眼?”陆琨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好像是……左眼。”萧祁道。
“这不跟小谢一样……”陆琨忽然噤声,神色微微一变。
萧祁也怔了一下,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殿下这两日可有何异状?”陆琨忙问道。
萧祁摇头,“我日间去过一趟,她正在舆图室指挥下人们拆卸装箱,看上去神清气爽,和平日并无二致。”
陆琨叹道:“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得见。”
“你呀,收收心吧,都是要议亲的人了。听说令堂近日在四处相看未婚女郎,怕是再为你的人生大事奔忙吧?”萧祁打趣道。
陆琨苦笑不迭,“之前倒是托了先帝的福,清净了两年,这回怕是躲不过去了,我都快二十二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你身为长子的责任,躲什么呀?难不成怕成婚后殿下为了避嫌和你生分?”萧祁不怀好意道。
陆琨神情低落,凝眉沉思良久,突然精神振奋,抬起头道:“你说这么些年了,殿下到底明不明白我对她的心?”
萧祁忍俊不禁,笑得直拍案,将半盏葡萄酒倾洒的到处倒是,忙一面唤童仆进来收拾,一边换到陆琨旁边落座,拍着他的肩道:“你比小谢还像木头桩子,就是杵在她跟前一辈子,她也看不到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