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突然一阵剧痛,他不由得撒手,紧紧按住了头,短剑无声跌落在锦褥上。
‘好小子,对自己都这么狠?万一她失手把你刺死了,你哭都来不及。’心底响起一个鄙夷的声音。
怀真猛地想起了杨寄容的话,忙扑过来抱住他,焦急地问道:“三郎,是不是头痛?”
裂开般的痛楚一闪而过,竟再未迎来第二波。
他有些惊奇地抬头望她,见她慢点担忧和慌乱,忙吸了口气道:“没有,没有,我好着呢!”
他将短剑捡起来,爬过去压在枕头下,回头冲她笑着叮咛道:“就这样说定了。”
怀真皱着眉,满面嫌恶地瞟了眼枕下露出的一抹穗子,“要么它留下,要么你留下。”
“那……当然是我留下,”他讪讪地翻开枕头,取回了短剑,嘀咕道:“这可是我的新婚夜。”
“放得远一点。”怀真道,他只得又放回了隔壁小房间,等他慢吞吞转回来时,就见怀真笑吟吟站在榻前,招手道:“过来,我侍候你宽衣。”
他受宠若惊,走上前去张开手臂,得寸进尺道:“以后天天都要。”
怀真低垂着头,摸索着解腰带上的环扣,“那要看心情。”
“和我在一起,你绝对不会有坏心情的。”他抬手轻轻抚摸她雪玉般的柔颈,手指上的温度渐渐升高,有些微微地灼烫。
怀真并未反驳,笑着道:“我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