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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阿媺说的是百副铠甲,怎么突然多了十倍?你翻翻礼单。”怀真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纳闷道。

吕朝隐没这么吝啬,送礼还送个空名目?这也就罢了,为何前后不一?她寻思道:“若是千领铠甲,我倒是真有些动心。”

谢珺将礼单翻出来给她瞧:“没错,是一百。”

他收起礼单,不屑道:“这人前矛后盾,就是不怀好意,还说盼着你过去与他共叙师徒恩义,什么屁话?我只听过夫妻恩义的。他教了你什么呀?竟敢以师长自居?”

怀真比了个拉弓的姿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谢珺顿觉傻眼,吕朝隐是北军第一神箭手,但却是个猖狂小人,不足为伍。

他在丹阳边境对他放了两支暗箭,一箭射穿了马颈,一箭差点让他脑袋开花,若他再发第三箭,他必死无疑。

可他却突然收手,他起先不明白,后来渐渐懂了,他是怕鸟尽弓藏。

他是皇帝身边的宠臣,嚣张跋扈惯了,又武艺高强,想要伤到他何其困难?

当日怀真去探望他时,讨走了那枚箭簇,想必那时心中便有了主意。

他叹了口气,上前紧紧拥住她道:“泱泱,若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北军狱了。你为了我……实在付出太多了。

他想他早就得到了她的爱,热烈纯粹毫不掩饰的爱,就像她的人一样,曾经他可望不可即,如今那爱环伺在他身边。

怀真笑着回抱他,又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颈道:“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何况你是我的驸马,我怎能任由别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