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里有哥哥们,你听话,我去去就回。”
左小稻急哭,就这样拎菜刀去,那还能回了嘛,“夫君,杀人要偿命的!”
朱兴德一把推开小稻,“偿命?那我也要先将五十两讨来押在广德堂,再剁了那狗崽子。”
“那我呢,你大不了偿命,我和甜水呢?”
朱兴德步子一顿,终于再次看向他从娶到家就极为稀罕的媳妇,“被抓又不会连累家人。”
这话里的意思就多了。
有哪怕砍头也要出这一口恶气的决心。
有别和他讲道理为个无赖值不值得。
他不懂那些道理,他就知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敢欺负他祖父头上,他朱兴德就敢豁得出一身剐。
甚至,还有对妻子那未言明的:万一真出事,你可以改嫁,不怪你。
外面六子催促,“嫂子,你别拦我哥,这趟咱几个必须去。不出这口气往后还怎么混,我哥他不要面子的吗?”
真忍了,往后道上谁还能信着他们看赌局。
不找回面子,会被人说王赖子骑在他们脖子上拉屎的,德哥是缩头乌龟。
小稻听完六子那起哄架秧子的话,更是气急败坏。
都啥时候了,还面不面子的,真出事被官爷抓走,家破人亡就叫有面子?
简直是一群混蛋。
尤其是朱兴德最最混账。
瞧她男人那眼神里未言明的改嫁之意。
家里又不是没有银钱,他是疯了吗?要为五十两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