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疼,车板一换,新车就有点儿像二手的啦,但朱兴德觉得咱必须要这么做。
再者说,反正咱家也要继续拉猪,有新车板子也要脏,还不如送人情。
左撇子也急忙站起身,反应过来摆手道:“快些送五爷爷家去。”拽住里正要上前拦住的胳膊,又说:“五叔,这么些年,啥也没给过您,就一个车板子,收了吧行不。”
村里人都在旁边听着,有那老大娘鞋底也不纳啦。
想起老左家说到做到,骨头汤真就给大伙熬啦,这又借里正家车拉猪,给新车板子。有些人连嫉妒左家都减轻了。
可惜,总有那搅屎棍,在如此温馨换车板时出来搅局。
左家东院邻居吴婆子隐在人群里假装好奇,大声问道,“置办骡子到底花多少银钱啊,吹个一溜够,这正事儿咋没人说呢。”
这话提醒了有想买车的人家,可不,总是被东一句西一句岔开,聊的欢,正事忘问了:“撇子,你家车花多少银钱啊?”
“二十一两。”大德子道。
杨满山卸车的手一顿。
那吴婆子又啧啧上,“艾玛,不置办车真不知晓你家那么有家底儿啊,是哪位女婿的车吧。”
朱兴德直起腰。
杨满山拽下大姐夫衣袖,让别吵吵。
朱兴德心想:二妹夫你多虑了,你大姐夫我指定不吵吵,我急头白脸好像咋回事儿似的。
皮笑肉不笑道:
“还真不是俺们仨谁的,就是我老丈人家的。这车姓左,往后谁想借车捎脚得我岳父岳母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