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多好,亲家母,你和亲家大哥早就应该将车买回来。
你说小麦才过门那阵,我那么劝你啊,你就不听。
结果我还要被各村那些长舌头好顿讲究,说我对小麦不好,我抠,我啥也没给。
放屁。
你说她们咋那么能胡说八道呢,我过礼一台车,我罗家咋就啥也没给呢。
十里八村打听打听去,有几个能赶上我老罗家大方的。
别看我一人拉拔孩子,我是寡母咋的啦,我这人不差事儿!”
说到最后,罗婆子入戏了,都有点儿义愤填膺啦。
多亏罗婆子没忘了她秀花婶子在一边盯着,要不然就戏过啦。
用眼神看秀花,婶子,是这么说的吧?我没演差吧?
秀花坐在门前大石头上,微一挑眉:尚可。
倒是白玉兰,差些接不住台词,当着这么些人面前撒谎,冷不丁的脸微红,声不太大道:“不是故意让亲家母你受委屈的,这不是寻思家里就五亩地买啥呀,还惦记让小麦将你当初那过礼买车银钱带回去呢。”
罗婆子使劲瞪了一眼人群里的吴婆子,越说越像真的,大声道:“都过礼啦,还拿回去啥呀。给的就是给的,养那么大个姑娘那么容易呐。说白了,过礼就是感谢礼儿。我家儿媳妇那么好,别说车银钱啦,等赶明儿秋收完,我还要接着送粮呢。”
这话给村里一众妇人听傻眼。
这这这这,和外面传的,咋相差一天一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