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咋样,都要让小姑子回去接着过日子。
要不然就这么位作神真回娘家,她们做嫂子的太糟心,会莫名其妙受很多气。
以往只一个月头,小姑子回次娘家,那都跟蝗虫过境似的。啥都吃、啥都拿,带着男人带着孩子的,大嘴叉子一咧,盘腿坐在炕桌前头不抬眼不睁的吃。可想而知,这要是真被休弃,还口口声声是哥哥们害的,爹娘再护着,那往后更会在娘家好吃懒做,那谁能受得住?
可以说,这位嫂子才见到孙氏就下定决心:宁可让她倒搭点儿赔礼银钱,也要将小姑子这个祖宗送回朱家。
还有孙氏的三嫂是打着商量:“小姑子,你小侄儿今晚本来就有点儿闹觉,才睡着。你又哭又喊再给他吓着,我还得给他叫魂儿。”
这个理由才让孙氏眼珠一动,小侄儿才一岁多不足两岁,她哭得直抽搭,顺水推舟被扶起身。
朱老二眼睁睁望着他媳妇像要哭背过气似的,脑袋后仰着,浑身没劲儿一般张着胳膊,被丈母娘她们扶进去了。
孙家门关上,他这才离开。
——
第二日一大早,朱兴德就将骡子喂得饱饱的开始套车。
左撇子、白玉兰抱油布、拎行李、扛书箱放在车上。
本想在车上用竹竿绑四角,简单给车装一个雨布棚子,不可能搭太高,人挨人只能蜷缩坐在车上的高度。
虽然跑起来估么也顶不起啥作用,那雨顺风一刮,坐前排的照样被浇的呱呱湿,但是让白玉兰还有小稻小麦坐在后面就能少挨些浇,前面男人可以给挡着。
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