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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着,咱们这里下大雨,不代表外地下雨,外地能调粮啊。还很有可能一文不涨呢,对不对?

当然了,你们要是想等等,等雨停去县里问问的,等涨两文时再卖,咱家也很理解,我就再去别的地方收。

要是不想等,直接卖给我家,好处也很多。

一是即便过后粮价没变,我家多给的这一文钱仍不会找大家要。收贵了,我们也认了。

二一个是,你们不用再操心卖的事儿了。

住这么近,往我家一拉就行。不用稀泞的天儿,操心出门张罗卖粮还要住店。

那卖粮,我以前也卖过。

说句不好听的,粮铺子那些人鼻孔朝天,不知道的以为咱是求着他们买呢。

你说他们何至于那副面孔,欺负咱老农民没地方卖吗?都讲和气生财,县里包括镇上那些粮铺子也不和气啊。”

朱兴德说着话,将挂肩上的包袱解了下来,拿出契约书。

这是要买制酒的好粮食,要动咱家老本收上来不少粮食,还是白纸黑字的写上比较好。

朱兴德指着那纸张上的字体,笑道:“五爷爷,你老应是能认出我爹的字迹吧,这是我爹亲笔写的。特意说,一定要写上多加的一文钱,怕大家吃亏。”

变相的告诉,这真是家里长辈让买的。

也是为了缓解突兀地拿出契约书的气氛。

在农村,一般情况下不签字画押,让按手印好像不信任对方似的。

但朱兴德认为一定要有,要写上咱收的是极好的新粮,那是做酒用的不容一点马虎,别回头银钱给了,里头给掺陈粮。

即便他会挨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