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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峻熙满脑子是汗,躺在炕上,脸都白了,郎中将一块小皮扔在了盘子里。

完事儿。

洗洗手,养着吧。

朱兴德摘下棉帽子,头上也冒汗儿了,问小妹夫:“没事儿吧,啊?”

主要是担心,别有什么失误给小妹夫整废了。

真要是有什么差错,咱回头就是拧下郎中脑袋又有啥用。

而且这事儿,还是他领着小妹夫做的割皮,别人谁都不知道。

回头有个三长两短,他担不起这责任啊,小伙儿还没生娃才十八。

所以朱兴德咋不跟着紧张呢。

等郎中带着药童离开后,罗峻熙才说实话,声音都发颤望着大姐夫:“疼。”

“没事儿,啊?我给你炖鸡汤去。”

喝点儿,吃些好的,备不住能缓缓。

当天晚上,罗峻熙有点儿发热,朱兴德一宿没怎么睡实诚。

难为朱兴德个大老爷们拿着帕子,除了做饭,扶小妹夫起身接尿、洗衣,还要一点一点给小妹夫擦洗。

半夜时分,还要换药呢。

在朱兴德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给罗峻熙换药时,罗峻熙迷迷糊糊呓语道:“爹。”

朱兴德手一抖。

他确实快赶上亲爹了,甜水小时候,他都没有这么伺候过。

抖完继续面色如常的换药。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朱兴德的身影会频繁的出入集市买米熬粥,买猪血,买鸡鸭剁着熬汤,还很难得的买到了鸽子,听人说,喝这玩意儿对伤口好,骨头都由他吃了,肉归小妹夫。

给罗峻熙吃的呀,躺在炕上和他大姐夫一起开小灶,脸上总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