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只几日的功夫就稍稍胖了起来。
在养病的日子里,虽然大多数的时候,朱兴德都在家照顾罗峻熙。
但是少数时候,趁着买几盘饺子或是买些不会做的菜,朱兴德就在县城几个酒家乱晃。
妓院,他去过。
赌场,这也全都溜达过。
给好些人吓的,以为他的出现,是要突击检查或是给新知县打小报告呢。
可以说,以前城里混子们常玩的地方,他全转了一圈儿。
趁着曾经当过捕头,还处于炙手可热期间,朱兴德不但订出去好多酒,而且还无奈收过十两好处费。
明明表态了,他不再是捕头,都怒了,说我是来卖酒的。
可是对方不知是胆子太小还是怎样,一边说:“朱爷,卖酒好说好说”,一边非硬塞他手里点儿钱。
给的时候,还直冲他挤咕眼睛,眼睛像抽了似的。
那意思,你老收下,你不说,我不说,这点儿孝敬钱就不算个事儿。你不收,倒闹心,总感觉你不安好心。
朱兴德没办法,只能收下。
人在江湖行走,总有许多诱惑和无奈。
收礼的时候,朱兴德想起捕头身份,别说,真有那么一丝后悔。
你看,做官有权多好,不费力气,不用挨冻卖酒,就有人上赶子当孙子送钱。
朱兴德发现自己有这个想法时,又急忙甩甩头。
你看,他多可怕,他确实不适合做官,容易心贪。搞不好就误入歧途。
那一丝丝后悔,立马顷刻全无。
所以当罗峻熙差不多行走无碍能回家时,整个永甸县的酒市场,愣是被朱兴德以极快的速度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