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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时常感觉多了个亲爹。

那位亲爹就是左里正。

甭管去哪里,左里正都扯着他、拉拽着他给人介绍,左里正的几个儿子看他的眼神也那样?说不上来。

反正他是很复杂的一种心情,温暖、心甜、还有点儿小忐忑。

左撇子只知道,这事儿有任何人主动问的,他是绝对不能多言一句。

问了,好像他这做姑爷的不想养老岳母似的。

再说问不好了,他媳妇会拧他耳朵。

这种事情,其实最费力不得好。最好连句询问都不要在媳妇面前说。万一刺激到媳妇哪根筋呢。

左撇子好信儿地瞧眼在院里正检查新制出一批酒的老岳母,说了句:

“谁知道你外婆是咋想的,我瞧着,她还是她,仍旧和银钱最亲。

总之,咱爷俩就装瞎吧。

回头你和满山还有稀饭儿也背后嘱咐几句。

就记住喽,有她们三代女人说的,咱们爷几个是没资格问的。”

爱咋咋滴,消极总是比主动强。

朱兴德甩了甩头发茬上的水珠子,“还是算了吧爹,我怀疑满山和稀饭儿压根儿没看出来,别再我一提醒,回头他俩眼珠子盯上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