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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朱兴德一大早上,笑呵呵地望着罗峻熙,有些话全在眼神里。
这小子,从回了家,每日早早就睡觉。忙乎啥呢,不言而喻。
这可真是考完了,啥也不管了。
罗峻熙也抿着酒窝,回给大姐夫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别提了,之前他除了洞房那天,后面全在吃素。
而洞房那天,多亏有小麦的血在掩饰。
这回彻底好了。
朱兴德问罗峻熙:“你真跟我去啊?”按理应该在家看书,在家歇歇,罗母也没出医馆呢。而运酒一来一回,脚程很快也要一个月。
“啊,我怕提前出榜单。”罗峻熙摸了摸鼻子笑道。
罗峻熙有点儿心虚,因为这话暗示着,真来其他动物,就可着大姐夫一害吧。他连府城的二姐夫都不找。
所以他打算跟着去押运。
总比在家里,忽然来个什么吓人的大家伙,再将他们家酒坛子和酿酒房全拱翻,那可麻烦了。
这日早上。
十里八村选拔出来的身板壮实、和左家亲近的小伙子们列队。
十里八村凑出的二十辆骡车牛车,早已捆好了一坛坛酒,上面还铺着乌拉草的盖子和破棉被,以防往更北面走,天冷坛子冻裂。
朱兴德戴着大毛皮帽子、身披大衣上马。
罗峻熙戴好套脖子上的厚实帽子,也跟着上马,正面对笑容叮嘱小麦等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