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念家里的热炕头。
弄一热炕头,吃上几碗热汤面条子,然后倒下睡个一天一宿。
二柱子骑在马上,其实连着他也不好受。
他脖子上的袍子毛围脖,已经有一层冰溜子了。
他需要喊话啊,大喘的气也比朱兴德和罗峻熙多,一呼一哈,热气到了围脖上,再沾上淌出来的大鼻涕,只几天光景也再没了出发时的威风凛凛。
大约又走了两个半时辰后。
朱兴德拽住缰绳回眸看向队伍,不行了,得歇歇。
人不歇、骡子马还有老牛也要歇歇的,要喂食。
“柱子。”
二柱子拿出他德哥的虎枪向队伍打手势。
后面二十辆押车的小子看懂后,立即开始歇脚,且相互配合极为默契的干活。
只看,这支队伍极为训练有素。
有人很自觉的跑向路边搓雪,将残雪弄回来煮水喝。
有人掏松树塔。出发前带的燃烧物是松树塔。
靠着寒山就是好。
这玩意儿烧起来,比啥都热乎,还不像柴火那么不好烧,不像木绊子那么占地方且很沉不好带。
松树塔是各村好心人捐的。代表人物大王村大黑胖,她家就没少白给老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