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峻熙就差进京,站在黄圈圈外翘脚看一眼皇宫了。
可此时这户姓秦人家接地气的建筑、农家院子的大气,忽然就让朱兴德对明年盖自家新房有了具体的轮廓。
以前,朱兴德想起建新房,虽然积极且期盼。
毕竟老婆孩子热炕头嘛。
住透亮的大房子,院里铺点儿走路的砖,别再下雨阴天在家都是一脚稀泥,永远没个干净的时候。再出行有车拉着,家里有些余下的银钱抵挡天灾,以上是每个乡下汉子的梦。
但是他每次想象房子总感觉虚,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这回妥了,朱兴德望着秦家的房子,感觉往后再想象新房子,心里已然有了轮廓。
“朱壮士,我老汉都不知该咋感谢你啦。你是不知啊,我就这一个儿,下面生俩孙儿。听了我儿和儿媳讲完那石桥的事儿,说你是冒着车翻的损失,拦了又拦,那俩犟种竟然还和敢死队似的非要过桥,逼迫的你,恁是派了好些个弟兄们看守他们,才让我儿、我两个孙儿免去灾祸,我这心啊,既后怕又感动的直心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秦地主说到激动处,那可叫差些断子绝孙,绝对的双重救命之恩,一抹眼泪道:
“多的就不说了,明早有空闲再叙。
反正往后这就是朱壮士半个家,啥时候路过都必须要来家住住。
你要是客套,才会让俺们一家子心不安。你不来,往后我都得找你。
今日时辰不早了,就不耽搁朱壮汉你们休整,略备些热汤热饭犒劳一番弟兄们,快请进。”
这位秦老汉热情的,一副像是怕朱兴德不吃他家东西的模样,紧紧拽着朱兴德的胳膊朝屋里走。
就没见过热情似火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