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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子们互相给对方擦完背、洗掉一身怪味儿后,纷纷趴在炕上,正互相给对方擦着药油。

药油倒不是秦家准备的,是左里正在队伍出发前,送给朱兴德的。

怕一路上有个磕磕碰碰预备着。

另外,连村里的张瞎子叔,也给朱兴德他们准备了点儿头疼脑热的药丸包。据说那一布包黑乎乎的大药丸,是瞎子叔拼劲半生医术制出来的。以防路上有人病了坚持不住,还没地买草药熬药耽误事儿,才一捏鼻子一急眼,大脑灵机一动才潜心制造出来的。

这些小子们边擦药油还边感慨:

“用热水擦一擦身子是不一样。没擦药都感觉揭发。在驿站,瞧那些小二的嘴脸,给烧几锅热水,明明给银钱还急头白脸的,不乐意伺候咱们。更不用说像今儿这么的可劲儿的洗。”

“是啊,再不洗洗,我上回给徐二用药油擦后背,擦完后愣是搓出一条条黑泥。”

听的朱兴德,在窗外直摇头。

来到另一个屋前,发现这屋享福嘿。

今晚的热饭热菜,是出发这段日子最是极为可口的一顿饭。大肉片子炖酸菜,二米干饭,炒的夏天晾晒的豆角丝,四样咸菜摆盘,

秦家准备的热汤是白菜豆腐汤,还给榨辣椒油了。将辣椒油朝白菜豆腐汤里舀一勺,喝一口辣辣的,别提多过瘾。

就这,朱兴德明白,不是人家秦家抠,这种好菜还能叫抠门嘛?是他们大半夜忽悠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有些都冻着呢,又着急怕他们饿,惦记让他们早些休息,没办法才急忙准备出来的。

而朱兴德之所以说这屋小子享福,是因为热饭热菜后,他实在是没想到秦家的仆妇又开始送冻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