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想着,自家终于有点儿钱了,敞开肚子吃一回,再费事一回下料,多做出一些,还能给人当年节礼、当个好菜送送,就多熏酱出不少。
这可坏菜了,香味儿直飘出二里地。
用村里人的话:“那味儿香的邪乎,比往年还邪乎。”
陆陆续续的,村里好些人家询着味道来找。有让教怎么做的,遇到有关系不错的,咱家还不好意思只教不给,白给出去不少,真是要给不起了。
没招了,白玉兰干脆又多卤了一些,直接放在小卖铺明码标价卖。
卖的吃食,总不能让人还教吧?那属于是吃饭的手艺活。
还别说,才卖几天,算上零卖的,附近村办酒席订了些的,加在一起也纯挣一两多银钱。
就是很麻烦,本村记账的多。
而今日秀花能守着小卖店,大材小用,也是出于这些熏酱。
朱兴德大姨一家人来了,像是来吃大户。
那家的孩子,今早和甜水因为酱猪爪子挠一起去了。
甜水先头和人家打商量说,我太姥姥稀罕啃猪爪,你都吃过饭了,你别吃猪爪。
那家孩子流着大鼻涕,头不抬眼不睁,就跟没听见那话似的,也不嫌弃烫,伸手就捞。
又一把推开甜水,嗷呜就流着鼻涕咬了一口猪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