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稻回了句:“那一阵,天天办那事儿,谁知道是哪天的。”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一宿还好几次,谁知道会是哪次。
那一阵,朱兴德浪得狠,炕都被他刨塌过。
大闺女一句话给白玉兰噎够呛,行吧,那就顺其自然。
全家人很紧张,都不敢出远门了,就怕小稻突然喊声“哎呦!”
倒是左小稻还好。
她日日晚上,还有心情听朱兴德自言自语唠嗑呢。
听朱兴德讲述在路上的事情。
朱兴德是在年后过了正月二十就带着杨满山出发了,去了边境运送第二批收下定金的酒。
这趟没带二柱子也没带六子,特意带的满山。
朱兴德想让满山熟悉路线,将来再送酒,就能让满山独挑大梁了。
顺便趁着这次他依旧带队,最好能和将军府谈下第三批酒的订单。
对于第三批订单,朱兴德比前两次要上心。
因为前两次吧,将军府就算不要咱家酒,咱家估么也剩不下。赶上年关,好卖的很。就是零散着卖呗,费点事儿,操些心,多走些路,可那挣的还多呢,不用批发价就能倒腾出去。
但眼下这个季节却不行了。
年前大伙一顿买年货,想买酒的人家早就妥妥的出手了,该成亲的、祭祀的,酒楼大批量订单的,举办各种活动的,都赶着趟的年前买完了酒。总之,年后最少有一个多月、小俩月的淡季期。
紧接着,等淡季期过去,天又要热了起来,喝起来辣嗓子的酒,可想而知,大夏天的除了酒蒙子谁会没事儿买。恐是依旧要靠着那些酒楼的固定订单维持铺子支出,想必挣不到太多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