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现在急于出个男娃娃,这样才能摘掉左家女随白玉兰的大帽子。
说过话题,自此歇下不提。
倒是另一个屋里的朱兴德,在烛光的照耀下,先轻哄着小女儿,哄睡之后,他又举着蜡烛去了朱老爷子住的屋子。
老爷子正忍着尿意呢,不想起身闹出动静影响到左撇子睡觉。左撇子还睡在外侧。他想下地,需要跨过左撇子。
当看到朱兴德举着蜡烛进来了,朱老爷子支起胳膊意外道:
“你咋来了?”
“我记得爷一般半夜这时候会起夜。你老腿又不好,蹲着上茅厕费劲儿。想不想起夜?”
岳父家没有定制能坐着的恭桶,他来扶一把。
朱老爷子被孙儿搀扶下炕,蹲下时,尽量不让孙儿使力气支撑着他,他家德子还受着伤嘞。
这回也都知道,他为什么会偏心了吧?
类似于这样的小事太多了,却只有朱兴德从小到大能记住。
别的孙儿们虽然也孝顺,但是就怕有对比不是?
将三急处理完后,回来时发现左撇子仍是醒了。
左撇子正要趿拉鞋出去瞧瞧呢,见到俩人进来,先埋怨朱老爷子外道,想撒尿随时随地扒拉他一下就醒,他一个做晚辈的,伺候这事儿不是正常?何必大半夜的让德子来。
能听出来话外音,做岳父的还不舍得折腾受伤的姑爷呐。
接着安顿完朱老爷子,左撇子又问朱兴德伤口疼不疼,半夜起来饿没饿?
朱兴德本来是不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