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回家还不能详说?家里又没外人。要他一句准话,比吃屎都费劲。你看看,不愿意听就走,说是天暖和要去山上转转。他在家拢共才待上几天,这还得亏你在家,他为了多稀罕稀罕你,才会耐心……”
罗母忽然停住,自知越说越来劲儿就失言了。
左小麦的脸也嗖的一下红透了。
左小麦无奈。
婆婆可真是的。
自从她有了孕,婆婆再不像之前和她之间隔着。
可是这一熟悉吧,婆婆根本不避讳在她面前骂罗峻熙,有时候还会在她面前胆大包天吐槽早已去世的公公,现在连房中事也能说秃噜嘴。
左小麦忍住脸红羞臊,装作若无其事清了清嗓子劝道:
“娘,他往外走确实有您的原因。
但不一定是他嫌弃您啰嗦才去我娘家不回,是他要伸手干什么,您都不让,非说用不着。
他到了鸭舍抢着干活吧,要帮着家里插秧,您又当着好些人的面前,冲他瞪眼说他是在帮倒忙。
夫君实在,当了真,以为在家真的伸不上手,反过来还得劳您操心,山上山下的跑,日日变着花样跑回家给他做饭补身体,索性不再回来,以免添乱。
这才会在家没几日就出去犁地,开垦完荒地又随着姐夫们上山打猎。他应是想趁着在家闲暇,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了儿媳妇这番劝解,罗婆子心里好受不少。
别看她嘴上嚷嚷着儿子烦她,不愿意听她磨叽,听起来好像是她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