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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嘿,柱子。”朱兴德推了推睡梦中的二柱子。
却没想到这一推,二柱子哭了。
挺大个小伙子流血不流泪,许多要命的瞬间都在呐喊“大不了死了再托生又是一条好汉”,见到俩豆包却边吃边哽咽了:“艾玛,这也太好吃了叭。”
一直赶路,柱子一直吃那种麦麸子多的野菜团儿,那跟石子一样硬,早就嘴巴淡出个鸟,多少回拿出肉干偷摸舔舔。却没想到今日能吃个“全套。”
睡懵噔时,他德哥给他俩豆包中间夹着肉干、抹着蘑菇肉酱、还夹半颗咸鸭蛋。
与此同时,游寒村左家那里,确实是像朱兴德猜的那样,酒买卖不太好干,家里稍稍紧吧了。
紧吧还有人上门求这事儿,求那事儿,就没招消停。借粮的都来了。
第三百五十章
“有些人就不值得可怜,要不然蹬鼻子上脸。”左小豆一边推碾子拉磨,一边气哼哼和她大姐嘟囔。
左小稻闻言手上活不停,用棒槌捶打衣裳劝解道:
“那你今早也不该和爹娘大嗓门喊,你瞅给咱爹气的,饭没吃就走了。自从甜酒他几个出生,咱爹甭管多累,啥时候不都是脸上乐呵呵?这是第一回 生气。你想让甜酒他们几个将来也和你喊着说话?你那个牛脾气啊,咋不想想爹在外头有面子人情上的难处,再说已经应了,你大嗓门喊又没用。啥事儿不能心平气和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