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太太知道是这个道理,说的太对了,但有点担心,“那你老丈人家那面能同意不?”
朱兴德没有开口就许诺没问题,而是说:“只要三舅踏踏实实的,一个运酒,数对上,账目弄一清二楚,路上遇见事有些担当,平日里别以我亲舅舅身份,是吧?欺谁骗谁,那雇谁不是雇。雇自己家人,最起码的能找到家门。”
尹老太太彻底坐不住了,着急下炕去找三儿子。
她得将外孙这些话对三儿子嘱咐一遍。
还说:“德子,你是做晚辈的,没法和你三舅他们丑话说到前。我就以我是他们娘的身份去说。我得告诉告诉他们,要是你三舅和大河都白瞎了你拉拔他们的心,回头谁也甭打算拿我这个老婆子当借口去难为你。甭打算拿亲戚做筏子要挟,我不能让。就给这一次机会。”
在尹老太太看了,一次机会就够祖上烧高香了。
你出去问问,谁家有这种好事儿。
外孙没吃姥姥家米长大,能出息了还惦记拉拔姥姥家亲属,那她就不允许任何人寒了外孙的心。那样的话,也会对不起他们死去的妹妹。
朱兴德没拦着外婆去找尹大河和三舅。
他还特意从屋里出来后,一边笑着摆手拒绝二舅和三舅两家激动到快哭了的感谢,一边暗暗观察大舅家的反应。
毕竟除了那位大姨,大舅家等于啥好处都没有从他这里捞来。
大舅果然脸色讪讪的,有些僵。
他还是做老大的,不能说别的,装也装作真心恭喜二弟和三弟家有大喜事。
但让朱兴德有些意外的是大舅母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