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可算敢抬头看他了,理直气壮道:“没了,其他都好好的!”
闷油瓶的眼神从我眼睛往下看,我暗叫不好,就听他道:“脖子。”
“……”这个我真招架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额……小哥,你看天色已晚,要不然?”
闷油瓶直勾勾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困了!”我开始耍赖,放软了声音道,“小哥,我还生病呢……”
闷油瓶看着我,不为所动:“你睡一天了。”他平静地说,“几句话的事,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我没有办法,只好如实招来:“……是被汪家的人划的,”我说完马上补充,“只是看着吓人,但是我事先有准备,所以没有伤到要害的。”
闷油瓶一语中的,直接戳穿:“没有补刀,不像汪家的手法。”
闷油瓶太聪明了。只要他想知道,我确实没有办法瞒住他任何事,也正如他所说,瞒着他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我不说,他也可以去问胖子他们。
我叹了口气,把事情完整地告诉他:“因为我还掉到了悬崖下面……没有人能下来,他们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还活着,只能默认我死了。”
我看到闷油瓶紧紧握着拳,眼睑泛红,像困兽一样深深呼吸,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了。
当他小心翼翼地握着我的手腕,我觉得甜,暖,满心欢喜,心口却很疼,不是因为我自己疼,也不是委屈,只是因为闷油瓶看起来很难受。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静静地问他,不打算再瞒着,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瞒着了。
闷油瓶低下头,用目光一寸寸地抚摸我的手臂,我向他抬手,把袖子卷起来问:“还有这个是吗?”
闷油瓶似乎是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我笑了笑,觉得这个比先前的好解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