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而又霸道的气势和清冽信息素的味道陡然间荡然无存,方才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

“既然副班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回答的话……”

一边敛起身上无意中张开的/獠/牙,傅时衍一边悄悄望了钟洵一眼,余光无意中瞥见落在座椅上的一抹熟悉的粉红色包装盒,他慢悠悠地说出后续,“那我就先回去了。”

“什么?”

钟洵几乎是立刻反射/性/地转回头来,接着他的话追问道,“你要一个人回哪里去?”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傅时衍鼻音糯糯地卖着不动声色的惨,不停地观望着钟洵脸上神情的变化,“或者副班长如果实在是放心不下的话,我也可以一个人去趟医院。”

“……”

这明显就是换了一个不同的方式、换了另外一种说法的赤/裸/裸/的威胁。

然而偏偏钟洵就吃这一套。

不管怎么说,傅时衍的伤都是为自己而受的,钟洵没有办法眼睁睁地抛下他一个人不管。

钟洵轻轻叹了一口气,带上了几分妥协的意思,“你就非要这样吗?”

傅时衍吃准了他的心软,语气也柔了下来,委屈巴巴地嘟囔道,“那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就很难吗?”

他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瞳仁中正清晰地倒映着钟洵的身影,“告诉我,你究竟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