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洵既无法反驳傅时衍的话,也无法回答他犀利的问题,事实正如他所说的一般,折回小巷的时候自己明明可以坦率地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亲口承认,为什么眼下就不能再好好地回应他一次呢?

归根究底,还是他不敢向前迈出这一步。

“我……”

钟洵有些艰难地翕了翕唇畔,好不容易才从喉咙的最深处挤出一个沉闷的音节。

“嘘,不用勉强自己。”

傅时衍一眼就看出了钟洵的迟疑和犹豫,冰凉的指尖虚虚地点在他几乎快咬破的唇角边,封住了他之后的话,“我会耐心地等到你想清楚的那一天的。”

明明在刚才还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现下却是主动向后退却了一步。

“抱歉。”

钟洵此刻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傅时衍,又一次稍稍地移离开了视线。

“你没有错,不需要向我道歉。”

傅时衍难得认真地反驳了起来,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莞尔一笑,“我想副班长,大概只是有点慢热而已。”

他熟练地从旁边顺起那包方才无意中瞥见、在上车之前亲手交给钟洵的那盒饼干,动作娴熟地撕开封在最外层的包装袋递到钟洵的面前,“不过吃了我的饼干,就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造型可爱的猫猫饼干仿佛是在应和着傅时衍的话,娇羞地在粉红色的亮闪闪包装纸的映衬下伸出了它们软fufu的肉垫,像是发出了迫不及待的求ruarua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