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洵向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傅时衍的大脑十分罕见地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大概是快要被身上来势汹汹的热潮给/逼/疯了,平时又太过于压抑自己,钟洵贪婪地汲取着傅时衍身上的信息素,甚至还大胆地凑到他的腺体边,餍足地在他腺体附近嗅着溢出的初雪气息。
……好像比起自己这个人,钟洵更喜欢他身上的信息素一点。
堂堂的一个大活人,居然还不比上自己身上的信息素。
来被钟洵无意识的动作所拨乱的心弦又重新地回到了它原来该在的位置,傅时衍陡然间就觉得自己有了说不出的委屈。
两个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亲密无间地交织在了一起,宛如是清冽的初雪柔软地飘落在剔透的樱花花瓣之上,堆积的小摞雪堆几近要压弯枝头上灿烂绽放着的枝桠,仿佛都能从中嗅出些许初春的味道。
然而对此刻的傅时衍来说,这简直就是残忍得不能再残忍的拷问。
他所面对着的人,是在基因上来说就拥有着和自己极高契合度的oga,偏偏那个极高契合度的oga,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简直就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拷问。
所幸,高匹配度的信息素似乎起到了作用,钟洵/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溢出的红痕大部分都消了下去,而傅时衍出类拔萃的忍耐力也将alpha和oga信息素结合之后所可能产生的最坏的可能/性/全部隔绝在了门外。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傅时衍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他的脸颊,烧得异常的温度已然慢慢地消散下去,他才刚刚稍稍地送松了一口气,然而钟洵的下一个指向抑制环的动作却又让他的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这里……还是有点疼……”
尽管所有强烈的不适感都消失殆尽了,但是腺体所在的部位却还是有些许的刺疼感。